陆薄言从不轻易许诺,但是他一诺千金,苏亦承知道他的作风,笑了笑:“我再信你一次。还有,明天的新闻,你也跟我一样不想看见任何对简安不利的报道是不是?”
她老爹觉得她在电视上穿成那样简直是败坏门风,要求她马上把那个冠军奖杯扔了,然后滚回公司上班。
可这次,因为陆薄言,因为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出席,她愿意穿上拖沓的长裙,愿意花大半个小时描上精致的妆,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完美无瑕,愿意在那些觥光交错的场合扬起毫无破绽的微笑。
不用想苏简安已经浑身颤抖了,拉着陆薄言往外走:“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。”
苏简安愣了愣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陆薄言亲口对我承诺,两年后就会和苏简安离婚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?什么是该记得的?她给他梳大背头的事情呢?
陆薄言的心尖不可抑制的发疼,他半蹲在床前:“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
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
苏简安是听得见的,她也知道是陆薄言回来了,摇摇头:“我不要去……”
苏亦承笑了笑,一整杯白酒下去,像喝白开水一样。
她回过头,看见陆薄言正运指如飞。
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转身就跑上了二楼。
原来昨天的失落难过,都是她的凭空臆想,她还蠢到死的忍着饿不下去吃早餐……
不过这样也好,势均力敌,竞争起来才精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