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苏亦承蹙起眉,“我出去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陌生的环境给了苏简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,她推拒着:“你、你还有工作。”
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警察局的,解剖工作扔给江少恺,自己躲在休息间里一张一张的看那些文件。
头疼。
那点因为她胡闹而滋生的怒气瞬间被心疼覆盖,陆薄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:“我可以从头到尾把事情告诉你。”
她害怕鱼腥味会引起反胃,如果吐了,她就什么也瞒不住了。
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,“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。”
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,一度陷入崩溃,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,向学校了请了长假,操持父亲的后事,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,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。
“……我想帮你。”苏简安说。
“坚持了半个月,实在坚持不住,她选择了引产。”田医生说,“其实,我给你们的建议也是这个。你回去和苏小姐商量一下吧。”
“……”
平日里苏亦承也是一派绅士作风,西装革履风度翩翩,丝毫不像习武的大块头那样因为孔武有力而显得有点吓人。
苏亦承这里平时少有人来做客,更别提大晚上的了。
他站在吧台那儿,冷冷的盯着她和秦魏,眸底有一簇越烧越旺的火光。
“好。”
“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,该道歉的人是我。”昏暗中,陆薄言目光深深的凝视着苏简安,“我应该一直相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