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害怕。
陆薄言看着信息,说:“……沐沐在飞机上。”
但实际上,这个夜晚,一点都不平静。
“咦?”苏简安表示好奇,“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快?”
过了好一会,康瑞城挤出一句俗气到不能更俗气的话:
时间太晚了,从城郊往市中心方向的高速公路,只有稀疏几辆车。
“城哥,”东子闷声说,“这一次的事情,是我们考虑不周、行动不力,让陆薄言和苏简安钻了空子。下次,我们直接给他们来个狠的!”
穆司爵没有说话,沉吟的时间比刚才更长了些。
苏简安觉得沈越川可以轻易地让过去成为过去,大概是因为她觉得沈越川洒脱又随性。
从学会走路开始,康瑞城就是在为继承而活。仿佛他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机器人,任由父亲和家族的长辈训练。
和苏简安的婚姻,治愈了陆薄言的伤疤。是苏简安把陆薄言从黑不见底的深渊中拉出来,给了他完整的家庭和完整的幸福。
“前面拐弯回去。”康瑞城说,“我们不走回头路。”
沈越川冒过来,逗着相宜说:“小相宜,你不要弟弟了,让弟弟走啊?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拉过被子盖到膝盖的位置,单手抵在膝盖上,撑着下巴,一派乐观的样子,“你的意思是不是,我们今年没有那么忙?”
沐沐已经熟练的上了出租车。
康瑞城知道,他今天的境地,都是陆薄言主导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