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离开陆薄言,陆薄言就会没事,他就能带着陆氏度过这次难关。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唐玉兰把毛衣毛线放到一边,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:“她吐得很严重,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一直吃不下东西,只能喝水。我请陈医生来家里看过,陈医生的建议和她以前的医生一样,让她放弃孩子。可是她不肯,我怎么劝都没有用。我怕再说下去她会像从医院逃走一样趁着我不注意走掉,就没敢再提了。现在你知道了也好,帮忙劝劝她。让她这样子熬到生产的时候,太危险了。” 进了医院,沈越川和护士能不能照顾好他?他不会听从医嘱接受治疗?
像婴儿那样无助,像十五岁那年失去母亲一样沉痛…… 苏简安明亮的双眸里盛满了期待:“你有没有时间啊?”
“简安,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,我可以……” 苏亦承的瞳孔似乎缩了缩,“张玫还是把事情告诉你了。”
失眠直接导致第二天睡过头了,苏简安醒来时陆薄言已经走了,床头上压着一张纸条,上面是陆薄言力透纸背的字迹:我去公司了,帮你请了半天假,好好休息。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,“明天你们要上班,不用留下来陪我,都回家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