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步棋,穆司爵下得很好。
他把周姨送到医院后,也是再也没有见过周姨。
沉沉的死寂牢牢笼罩着整个病房。
可是,看见唐玉兰那些照片后,他已经无法冷静下来权衡脱身的几率。
康瑞城蓄满怒气的拳头狠狠砸到桌子上,震得桌子上的茶杯乒乓作响,架在烟灰缸上的雪茄也滚下来。
其实,没有什么可解释了?
医生忍不住又摇了一下头,说:“许小姐这个病的矛盾,就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治疗,许小姐所剩的时间不长了。如果动手术,成功率又极低,许小姐很有可能会在手术中死亡,就算手术成功,许小姐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在术后变成植物人。”
穆司爵圈住许佑宁的腰,把她带进怀里,声音里隐隐透出警告和不悦:“真的完全没有看见我?”
她跟穆司爵在一起的时间不长,可是穆司爵的生活习惯实在骨骼清奇,她想忘记都难。
这样一来,康瑞城就会知道孩子的事情。
奥斯顿居然专程跑来道歉,实在太反常了。
她拉了拉睡裙,遮住红痕,努力把昨天晚上的画面压下去,打开电动牙刷,开始刷牙。
穆司爵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就像他对许佑宁,已经失去所有的期待。
瞬间,许佑宁只感觉到有什么卡在喉咙下,她仿佛被人逼到了窒息的边缘,下意识地用目光向穆司爵求助,示意穆司爵放开她。
可惜的是,从头到尾,他只看到许佑宁的平静,还有几分隐忍对他各种无理要求的隐忍。
真的很倒霉的话,顶多,把她的病情告诉穆司爵。